凌寒淡淡道，“你不必惊讶，我觉得这正是何韵秋这些年在那些指桑骂槐之中还能明哲保身的处世之道。她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回来工作岗位，十有是要牵扯进案子的，所以她选择回避。绝不让这些腥气事儿沾到自己身上。”
曹刚毅心里怼怼的，可是小冰在，也不好把刚才平头又来了的事说出来，
正好给阿顺抢救的医生出来了，曹刚毅连忙上前，“怎么样？”
“病人全身软组织大面积挫伤，肋骨断了两根，脾出血，脑震荡，最严重的是声带断裂，从此以后会失声，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后半辈子可能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曹刚毅捏紧了拳头，“太狠了，他们这是做给我看的，阿顺不过是个牺牲品。”
小冰也从来没见过有人被活活打成这样的，心里愤恨不已，“曹队，是那个刘启良吧！他一定是发现阿顺是咱们安插回去的了，所以把他打成这样，给咱们颜色看，我们不是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了吗，先把他抓了再说，他再这样逍遥法外的话，还会有更多人受到伤害的。”
曹刚毅这一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都先回去吧，阿顺在这里除了刘启良没有亲人了，刘启良又不会管他，我今晚在这对付一晚上，陪他度过危险期再说。”
“要不我在这守着吧，你回去做更重要的工作去。”小冰自告奋勇。
“不必，你一个姑娘家，就算留下了，也不方便照顾，还是别插手了。”
小冰还欲坚持，“照顾病人，分什么男女，我无所谓……”却被凌寒打断，“你就听曹队长的话，我送你回家，不早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凌寒却又回到医院，曹刚毅一眼看到凌寒，有些惊讶，“你……你怎么又来了？”
凌寒笑了笑，“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原来曹刚毅欲言又止的样子，早就被凌寒看在了眼里。
曹刚毅没想到凌寒这么聪明，长叹一口气，“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说着，便把平头来跟他说的话告诉了凌寒。
“看来有必要搞清楚这个平头到底是什么人派来跟踪你的，显然他现在不想为那个人卖命了，既然他是为了钱才来找你的，咱们也可以拿钱解决他。”
曹刚毅和平头接触了两次，虽然平头一开始是冲着取他性命来的，但是现在却有种惺惺惜惺惺的感觉，不太愿意凌寒这么评级他，便道，“他看起来不像是单纯用钱就能收买的人。”
“是不是，试一下才知道。”凌寒没有注意到曹刚毅的神色，想的却是如果火灾的事真的和刘启良没关系，看来事情就复杂了。
“我今晚要在这里守着阿顺，他虽然不能说话了，但是只要醒过来了，总是能提供一点线索的。明天我才能找人来替我，保护他的安全，所以今晚咱们什么都做不了了，你也先回去吧。”
凌寒应了，只剩下曹刚毅一个人继续守在医院。
这个夜晚，还没有过掉一半，却已经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事，每一件都出乎意料，每一件都叫人心惊肉跳，曹刚毅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可是让他最心烦的，却偏偏是他觉得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他总是预感，似乎还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发生。
小冰说的没错，这是多事之秋，这个秋天还没有结束。
曹刚毅倚靠在座椅上，只要闭上眼睛，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