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打得并不疼,可迟江染只感觉脸面上胀热难忍。尤其是在年小鱼的跟前挨了打,她当真是没了一个做姐姐的脸面。
况且,刚刚年小鱼那话虽只一句,却把她之前说了许多的解释,都给推翻。
年小鱼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心!
迟江染一道狠戾的目光斜过来,年小鱼清澈如水晶般的大眼睛,无辜地眨巴两下。
“三姐姐,地上凉,快起来!”
语气中透着十分的关切与爱护,迟江染到底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丫头,还是之前那个在夷人村里,傻里傻气地只听她的安排和指挥的那个丫头吗?
“四妹妹。”迟江染明显有些气不顺,眼里无惧。
只是戾气倒重了几分。
“三姐姐,怎么了?”年小鱼又问她。
她今天穿着的正是那日迟江染作了手脚的衣衫,迟江染皱眉细视,看了看她那日不小心在衣角上留下的一点胭脂还在。
也就是说,这衣服并未浆洗过。可她为何没有半点反应?
迟江染目光落在年小鱼白皙的皮肤上,没有半点红痒的症状,她开始有些怀疑,那日若不是她亲手把那些药粉洒在了此衣的里衬上,她也不会离开。
借着年小鱼扶她的瞬间,迟江染把手掌向着粉衣里衫上抚了一把。
然后,一阵钻了心的痒疼突然袭来。
迟江染面色微怔!
怎么会?!
她急忙退出手来,看了看手背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鼓胀起来的几个红包。
“哎呀!三姐姐,你这是被什么虫子叮咬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年小鱼退了半步,又退两步,故作惊慌地与她拉开了距离。
怎么会这样?!
迟江染身上没带解药,药粉虽是她自己配制的,可她现在也没办法。
让她最不理解的是,年小鱼为何没有任何反应,连她都被这药粉所伤,莫非年小鱼是什么特别的体质?
“三小姐,二夫人让您过去,四小姐也过来。”有嬷嬷打了帘子从那里间出来传话。
迟江染手背红肿着,痒疼难忍,可她刚才惹毛了姜氏,现在若提出个什么理由离开,必定又会被人嫌弃、厌恶!
她便咬了牙用丝帕把那手腕缠了两道,便提起衣裙向里间走去。
才走了两步又回头来看年小鱼,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四妹妹,你的衣摆下面是不是有什么小虫子,你且翻开看看?”
年小鱼从刚才看到迟江染的反应就已经想到了什么。
只是那日寿辰时,她让人取衣服时,映雪说另外两件还湿着,也没当事。
今早看到迟江染这是自食恶果,便想到了那衣摆下面定有毒药粉。
她之前也曾触及那里,为何她没什么反应?
左右年小鱼已经猜得到那是什么药材配制出来的,她便不着迟江染的面,大大方方地把衣摆掀了半边起来,又用手指轻轻地拍打了两三下,那药粉扬尘而起,落在了迟江染身边的扶花脸上。
扶花当即脸面红肿,起了一层红色的斑包。
我靠,这么厉害!
年小鱼心中惊叹。
再看她的小爪子,干干净净,毫无反应。
年小鱼又联想到那日她拿到毒典时,余祈的说法。
余祈曾一